龟板散落地上,错落有致,台上之人掐指细算,片刻之后,捡起龟板,再次扔下,掐指再算。
如是者三,台上之人脸色越发显得愁苦,默默叹了口气,收拾起龟板,步下高台。
台下一人肃立,见台上之人下来,恭敬问道:“秦师,结果如何?”
秦三同没有说话,离开王城园,直入帝宫。
“怎样?”桌后的书记抬头问道。
秦三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过了半响,道:“要不我去探探他的口风?”
沉吟片刻,书记道:“去吧。”
出了帝宫,秦三同快步出城,往城南而去,不多时,来到颍川河边的一处小院。
独门独户的小院,一个略显苍老的护院,须发已经花白,然而却难掩身上沉雄气态,见到秦三同来到,护院没有说话,延手示意请进。
进了小院,入了门,客厅里一个老人正在修剪一株虬劲的老松,老人须发虽然都已经雪白,精神却是很好,动作利落有力。
“坐。”老人道,没有抬头。
秦三同没有坐,侍立一旁。
老人修剪了片刻老松,抬头看向秦三同道:“逝者已矣。”
一句话就像大锤一样锤中秦三同,秦三同神色顿时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几分。
“大衍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老人又道。
天道不绝人路,总有一线生机。
秦三同抬头,眼中又有了光芒。
“我亦无能为力。”
“怎么可能。”秦三同急道。
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很可能就是那个以虚境力量折纸化鹰击退道门合道高手,如果他也无能为力,还有谁能。
“变革如果依靠外力,又能延续多久。”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