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轶点头,脸上卖乖坚定的笑完美掩盖内心的心虚,“就这样,血蝶哥哥,你别着急,等会儿童小姐就行了。”
血蝶暂且信了她。
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居然会信她的话,明明她可能就是杀了童婳的人。
或许是因为她澄澈干净的眼睛,又或许是她明媚无瑕的笑容与他这么多年来所见到所遭遇的一切肮脏与残忍不同,让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误会她了。
童婳,或许不是她杀的。
毕竟,她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气。
沈轶坐下后见这位三哥还干站着,小手招呼道:“血蝶哥哥,别站着,坐着等吧。”
血蝶瞥她,“你不是说等一会儿就行吗?”
沈轶哑口,为了不打自己说一等会儿的脸,硬着头皮说:“……那血蝶哥哥你继续站着。”
血蝶有种被小瞧的错觉,太阳穴不自觉跳了跳。
沈轶坐下后也不敢造作,手托着下巴,安安静静地打量起自己的这位三哥。
他的脸色真是太苍白了。
脸上脖子上的青色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仿佛指甲轻轻一挠,那皮肤就会裂开,血流出来。
想必是从小像腌酸菜一样被泡在药缸里的缘故吧。
想到这儿,沈轶心里多少有些心疼。
他从小到大都是与蛊虫为伴,除了童婳给了他一点温存,怕是没有感受过人间温暖,沈轶忍不住就想多陪他说几句话,“血蝶哥哥……”
当然……她也私心想转移三哥的注意力,别让他过多关注“等一会儿”这件事。
“闭嘴,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没等她说完,血蝶便无情打断。
嗨,哥哥们没一个不叛逆的,沈轶弱弱地哦了一声,抿了抿唇,眼皮子也耷拉下去。
好不无辜委屈。
血蝶眉头微拧,她这委屈巴巴的样子,摆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