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心中欢喜。袁术糊涂了一辈子,这次总算干了件正经事。
“他现任何职?有过什么治绩或战绩?”
“他……”袁夫人突然语塞。
身为袁绍长子,袁谭当然做过很多事,也有不少成绩。
可是这些成绩未必能得到天子认可。
袁绍称臣时,天子就坚持只承认他渤海太守的官职,不承认冀州牧,车骑将军什么的更不承认。
简而言之,没有得到诏书认可的官职都不承认,都是矫诏。朝廷不追究他的责任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既然如此,那袁绍麾下文武的上限就是渤海郡掾吏。
偏偏袁谭一直统兵随袁绍征战,并未在渤海郡担任什么职务。
实际上,在袁绍与公孙瓒起了冲突,将渤海让给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范后,袁绍就失去了对渤海郡的控制,袁谭自然也不可能在渤海郡任职。
按照这个标准,袁谭现在就是白身,普通百姓一个。
最多算是二千石子弟——袁绍的渤海太守还没有被罢免。
想到这些,袁夫人不禁怀疑,当初天子坚持袁绍只能以渤海太守的身份称臣实在是太高明了,直接剥夺了袁绍麾下无数人讨价还价的资格。
无奈之下,袁夫人只得说道:“袁谭虽有随征经验,却是白身。”
“那他是打算循例为郎?袁绍先后任渤海太守,还没满三年吧?”
袁夫人心里一堵,说不出的难受。
天子这话说得太伤人了,偏偏是事实。
别看袁绍控制冀州近十年,但他能得到朝廷承认的履历就是两次出任渤海太守,一次是中平六年出奔之后,至初平元年正月止,前后不到三个月。一次是去年上书称臣之后到现在,刚满一年。
也就是说,即使按二千石子弟可以为郎的标准,袁谭也要再等一年多才有资格入选郎官,更别说其他的了。
天子没有拒绝她,却用制度堵住了她的口。
她很想再求几句,却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