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这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苏蕾还没吃过东西。
领苏蕾从出租屋出来,直奔螺栓巷后街。
巷子里的小吃摊不少,油腻腻的文头蛾(约等于母星的苍蝇)乱飞,桌椅破烂生着铁锈。
装着厨余垃圾的泔水桶就摆在屋外。
但一点都不影响生意。
厨子们颠着炒勺叼着烟,出锅的时候炒勺响亮的敲几下锅沿,便会围上一堆食客。
原因无他,就俩字——便宜。
一大碟又咸又辣的田鼠肉只要五块钱,配上无限量供应的死面馒头和一块五畅饮的无蛋紫菜蛋花汤,对h区的贫民来说称得上便宜大碗。
找了家刚倒完泔水的摊子,陈默点了一大份烧田鼠,又要了五个大馒头和一桶‘大水’。
苏蕾翻了半天菜单才点了份小烧田鸡肉。
陈默有些诧异。
“你受得了这个?”
“鸡肉还可以啊。”
“田鸡是…青蛙。”
苏蕾脸色剧变,赶忙划去田鸡,换成了辣烧花椰菜。
“‘大水’是蒸馏水,你能喝。蛋花汤里头有机油,上城来的喝了胃肠受不了。”
苏蕾点头。
逼着自己吃完饭补充能量,苏蕾跟在陈默身后,弯弯绕绕到了处偏僻的黑巷。
苏蕾牵着陈默的手,知道他没有恶意,所以一点都不慌张。
左右看看,这会儿人少,陈默轻车熟路的拽开了块镶嵌在地上的轮胎,一道和嵌在墙里的暗门开了个缝。
没多大会儿,一颗地中海脑袋从门缝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