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三个时辰了,这片庄稼……只怕是不行了。”
李老伯顿时惨叫一声,跪倒在自家的庄稼前。
“天爷啊!俺没有做错啥,为何会得了这个病啊?农判大人,你告诉俺,这病到底是怎么得的,俺一直这么精心地伺候它,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农判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了,他只能一边将李老伯穿起来,一边解释。
“这种白毛病十分罕见。十个庄稼地里都出不了一个。但是不知这病到底是怎么得的。李老伯,你就想开些吧。旱田不行,不是还有稻田呢吗?”
范弘心里也不是滋味。
李老伯家的旱田比水田多,虽然收了稻子也可勉强过冬,但终究是一大笔损失。
纵使心疼这片庄稼地,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只能尽量劝慰老人家。
“李老伯,你且放宽心,朝廷对这种灾害是有补贴的。咱们一定能让你家好好过了这一年。”
李老伯哭得撕心裂肺。
他辛辛苦苦、起早贪黑伺候的庄稼,竟然被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病,就这么给糟蹋了。连得病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他如何不慌?
要是明年也得,后年还得……年年发生这种意外,他们一家可就真的活不了了。
李老伯的情绪传染给了澜元镇的每一个人。
大家平时都是乡里乡亲的住着,关系都处的不错,一家有难,所有人都会去帮忙。
而今,李老伯家的庄稼得了这种怪病,下一个不知道又会轮到谁家。
种田者,靠天吃饭。
但是赏不赏这碗饭,只有老天爷说了算。
雁归苑的学子站在田地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开始,他们并不理解签谦老为什么要让他们接触稻田。
但直到这一刻,他们才发现,百姓赖以生存的基础便是田地。
若是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何谈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