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费,你确定这个学堂办得下去吗?”
梁妙书笑道:“学堂内部按照技法的难易程度,分了不同的类别。教会简单的技巧,便可以进简单的学堂。通过了考核,便可以进入高阶学堂。”
“在技能流转的过程中,澜元镇的百姓们能真正做到有事可做,不会再有说闲话的时候;其二,技能不垄断,市场上就形不成以技能威胁的可能;其三,这学堂没有夫子。凡来者,皆是学员,学员即夫子。”
“单向的教育,是达不到真正好的效果的。一个人,只有能将自己学到的东西,教会别人,这才是真正的学会。”
“也是真正的传承!”
万俟谦看着梁妙书,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丫头,眼里有光!
他隐隐觉得,这小小的澜元镇,甚至端朝,都未必能够装的住她!
这是一个真正做到心中有天下的人!
纵使是他,也曾经因为某种原因,消极避世。不求改善世道,唯求独善其身。
但是这个丫头的出现,让他看到,即便一人之力再微弱,也总可以改变这个世道!
“丫头,你怕死吗?”
梁妙书明白万俟谦的意思。
按照她的性格,一味只求百姓安康富足,如果到了官场,势必会触及某些人的利益。
那时候,她又该作何选择?
她将目光投向天边。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暖暖的。
梁妙书迎着光,淡淡一笑。
“怕死,也要活着。”
……
蓝若泽和万俟谦第一次见到这种学堂的开办方式,怕出什么乱子,暗中做了许多准备。但没想到,学堂初办,竟顺利的很。
不管如此,就连夜间街道上,都安稳了许多。
两个月后,当蓝若泽在范弘的陪同下,在街上闲逛,视察民情的时候,他陡然间发现,澜元镇的民风,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悄然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