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瀚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陛下今天召见我,我才知道,咱们原来都会错了陛下的意思了。”
“陛下说,他从来都没有传令让妙书禁考,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贝容筠眼睛一亮,双脚又像是突然灌满了力气一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下子窜到了梁瀚海的面前。
“那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瀚海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只见她面上毫无焦急之色,不慌,不忙,仿佛这件事情跟她毫无关系。
一个处于风暴中心的人,能够如此淡定,实在是难得。
更让人骄傲的是,有着这样持重性格的人,竟然是他的女儿。
想着今天陛下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梁瀚海不由得内心里有一点点小骄傲。
“陛下说,不是禁考,是奉旨入学。”
看着自己夫人迷惑的目光,赶紧跟着解释了一句:
“就是免试。陛下说,妙书才能卓著,如果还让她参加廷考,那才是真的不尊重我大端的人才。”
贝容筠只觉得,这三天的抑郁一扫而光,整个人的身上仿佛都闪着金光一样。
“妙书啊!你可真是娘的好女儿啊!饿了吧?娘这就去安排饭食!”
说完,便如同一阵风一样出了书房,呼奴唤婢地,朝着厨房走去。
贝容筠离开之后,书房里静悄悄的。
梁瀚海尴尬地咳了两声,背对着梁妙书,走到书架前面,看似不经意地拿起一本书,很快又放下。
梁妙书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她先说。
她刚到梁府的第一天就知道,梁瀚海是个好官,却是一个笨拙的父亲。
在自家女儿面前,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甚至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女儿相处。
在梁妙书去澜元镇之前,梁瀚海对这个女儿虽然平时几乎不过问,但所有的事情,都会从夫人贝容筠那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