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喻妍菲。
可笑她前一秒还在心里笑话梁妙书,下一刻,这份圣旨就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这段时间,她已经被所有人都捧上了云端,说她是雁归苑第一人,是端朝女子的楷模,更是天下学子的榜样。
而今,圣旨一下,曾经的那些夸赞,那些奉承讨好,都让她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这么努力地备考,这么辛苦地读书,终究还是比不上“奉旨入学”。
喻妍菲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她恨!
她怨!
此刻她满心满脑想得都是自己的辛苦与世事的不公平,却唯独忘了,梁妙书在田间观察治病,一待就是一晚上,而那时她却在温暖的被窝中做着美梦。
她也忘了,梁妙书为了澜元镇的泥石流和修路通商计划,彻夜研究,不眠不休,百般盘算,才有了现在这样一个结果。
而那时她又在做什么呢?下雨的时候惆怅满怀,当窗作诗。下雪的时候拥裘围炉,给其他人一起取暖作乐。
她的生活本也无可厚非,只是过着一个普通学子的普通生活。
她也的确是努力,但跟普通学子一比,也只是多努力了那么一点点。
只可惜,梁妙书从来就不是普通学子。
她是立志报国。
报国就要做实事。
……
典礼一过,先前围在喻妍菲身边的那一群人,重新聚在一起,又围在了梁妙书的身边。
“妙书啊!你真是厉害啊!居然能够奉旨入学!你知不知道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分量啊?”
“哎呀!妙书当然知道啦!我们倒是很想知道,之前传出你被禁考的消息,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啊?”
“是啊是啊!那天你去面圣,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会传出这么离谱的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