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梁妙书有了管事权,但也没有权力随意调动这些官兵。
想了想,尚启贤在第二天傍晚,便将两个侍卫打发走了。
“公子确定?”
守门的侍卫有些狐疑:“您病成这样,真的不需要守夜吗?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没事没事。”尚启贤十分客气,“您看,我现在不是也没什么事嘛!而且我看你们一直在这里守着,实在是于心不安。你们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人问下来,就说是我的意思,我绝对不会连累你们的。”
见他如此坚决,两个侍卫也不好推脱,就势离开了。
如此一来,东北角这个小帐篷,便像是被整个营地遗忘了一般,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尚启贤准备好了一切,志得意满地,等着梁妙书自己送上门来。
时间越来越晚,尚启贤坐立不安,最后干脆搬个小椅子,坐到了门口,眼吧眼望地、伸长了脖子,一等就是一晚上。
第三天一早,尚启贤在饥寒交迫中醒过来,慢慢察觉出了不对。
他昨天让那两个士兵离开之后,就再没有人往这里送过饭!
他巡视了一圈自己的帐篷,发现炭火早已经没了。
以前在营帐中,起居虽然都是自己动手,但炭火饮食永远都是足量的,绝对不会短缺。
他是以隔离治病的名义,才被送到这里来的。
但是三天了,别说大夫了,就连一碗汤药,一碗热饭都没见到!
这是给他治病吗?
这么冷的天,连炭火都没有,怕是故意来要他命的吧!
好个心狠的梁妙书!
亏他还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了。
亏他还在想,她一旦来投怀送抱,自己一定要大度一些,不再提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
甚至关于喻妍菲的借口,他都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