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她不由得觉得有些惋惜。以谦老的才华,登阁拜相本就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虽然她还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只知道,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再离开澜元镇了。
蓝若泽如竹筒倒豆的嘴终于停了下来,同时心里对梁妙书夜闯书房吓了他一跳的事情,也差不多消气了。这才问道:
“你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梁妙书:???
突如其来的问句,让她脑袋一空!
对哦!她是干什么的来着?
“哦……对。”终于回归了正题,梁妙书唉声叹气道,“跟着谈老学医是好事。但是能不能别把我的巡街停掉?”
“不能。”蓝若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梁妙书似乎没想到蓝若泽的态度竟然如此干脆,想着想着,终于还是说出真相。
“巡街真的不能停。我怀疑那街上……”
没想到,这一次蓝若泽的态度竟然笃定得很,丝毫不给她留任何余地。
“街上的事情,从今日开始,与你无关。出了事情,有陵江镇的知府,还有我,我们都会处理。你还只是一个太学的学子,很多事情,不需要你出头。”
蓝若泽叹了一口气,像是将心中藏了多时的话终于说出口一样。
“虽然朝廷规定,太学各班每到一个地方,就要重新换一个带队夫子。我也可以跟你透个底,天字班的夫子,三年都是我。所以只要我在,就定然不会让你冒险。”
梁妙书一愣。
“这是……谦老的意思?”
“是,也不是。”蓝若泽与她说话向来清楚明白,如今却是打起了佛偈。
看样子是不能说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能让我知道的事情,还是希望蓝大人能够不吝赐教。”
这次蓝若泽没有再拒绝,无声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