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忽的抬眸。
槐尹不期如此,自觉无心无情竟在此时心虚。那双布满岁月沧桑的眸子,不是很亮,却足可照进自己内心的幽暗。
不自然的瞥开眸子,撇嘴道:“您老寿长,说的哪里话。”
“呵呵呵,你也觉得老头子不像个短命的啊?”
废话,你要是短命,咱俩还在此处说什么劲儿?
不过,这话他只在心里说说。
说烂了,都是在他肚里,别人不知道,更听不到。
反问道:“你是自己回来的?”
“混小子。”缺云子忽的给了他一脚,骂骂咧咧道:“不是我回来的,还是你送我回来的?
得亏老头子昨儿寄了酒钱,不然今儿就得卖了刷坛子。
丫丫个呸,年纪轻轻的居然学会跑路。自己喝饱了抬起屁股就跑,也不管管老头子死活。
有这么干事的?”
槐尹吃痛,抱起跳脚。
但是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到现在他都没搞明白自己的手段咋会失败?明看着人把酒喝下,而且喝的不少。
按理,已经死透。
偏偏现在,人还活的好好。
这一脚,别提踢的多有力。
甭说死,就是受伤都看着不像。
哪个受伤的人,踢的比他有力道。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