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父子人伦是天性,人若以大义压我,我必以此回之。」
「这……会不会不妥?」
「父子至亲,骨血相连。
上依三纲五常,下着人伦本分。
我若亲子生死不顾,顾了大义失了本心,合着有人能还我一子?」
「自是不能。」毕竟,不是人人都是百里素鹤,也非人人得遇拂清风。
「你既知晓,那我舍大义就亲情又何妨。世人唾骂,但思及己身,试问有几个跳的出私心?
我便是有小小私心,亦不出情理。
何苦为了他人口中一点痛痒,将自身置于险地,又驳了二邪的面子。」
舍里沙语窒,诚然似乎是这么个理。
横竖不管少主能不能回来,都可以借着这事做由头。
道:「可是不灭之烬的携带者也有可能前往长生门观看大典,如果他去了,到时候只怕常帶子、百里素鹤以及菰家都被引过去。
别的都好说,如果菰家的突然出手援助宗门,咱们若置身事外,岂不不打自招?」
百里流年给苍松描着松针,一根一根栩栩如生。
身体倾了倾,淡然道:「你说的不无可能,不过没事。」
舍里沙僵住,不敢擅解其意。
道:「属下不是很懂。」
「尚使真有那一刻,叫着众人依止而作就行。只要不灭之烬是在常帶子和素鹤两者之间,那么是谁获得并不重要。
去了哪里,则不重要。
菰家的人倘若假惺惺做一出,你们不妨也陪着做。
大戏嘛,需要人多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