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尹听丁繆说完,心里登时不是滋味。一直以为这丫头怎么也是二小姐,如何也是比他们过的强。
原来,也不过是颗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
不禁暗想,假如当时自己没上人皇岛,假如自己没有跟随阿霄到海边会如何?
丁繆看了眼因为得知禁足令解开而在园中傻乐的丫头,道:“你不用想太多万一,主人做事从来没有万一。”
顿了下,又说:“另外,主人有话给你。”
“什么?”
“大计未成前,百里素鹤不能死。”
槐尹沉默良久,道:“主人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再回去云行雨必然对我起疑,邹寂人又握有我的秘密。
如何看,现在也不是良机。”
“我也替你和主人说过,然主人有明令,如果邹寂人无法除去,你便需设法重新获得信任。
如果不能,主人的规矩,你当晓得。”
“我知道了。”槐尹叹了一口气,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顿时低头一笑,然多半是自嘲。
丁繆也晓得他的难处,当初由他出任务接近百里素鹤时,自己便是不怎么看好。槐尹这人重情,事情做到最后,不是失败,就是负疚一生。
自己也曾数次想和主人求个恩典,把他换回来。
但,每次都是被拒绝。
直言,重情便是待在百里素鹤身边最有力的兵刃。
因为情做不得假,也因为够重,才能让人不起疑。
即便是有朝一日被识破,靠着这份情也能全身而退。
“你自己当心点,我有事不能久留。”说罢,拍着槐尹肩头离开。
槐尹拍拍他的手背,表示自己都明白。一切轻重,他还是分得清。
“对了,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