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一人,直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人人都高升了,他还深深扎根在左直谏这个位置上。
彼时,勇王也恼他不通人情世故,但是弦不樾说,一个王庭需要一个这样敢与直言的人。
如此,有些人行事才会所有顾忌。
左直谏看勇王不开口,顿觉自己是对的,道:“怎么?大殿下是承认了?”
勇王浅笑道:“左直谏大人误会了,大人若觉得本宫的话不足以服众,本宫可请杨内侍代为走一遭瑞锦宫,去梅坞请浥楼主到宝德殿与本宫对质。”
话音一落,陆中丞忙上前挤到左直谏身旁,拱手拜下:“大殿下严重了,我等怎会不信服。”
说罢,悄悄拽了下左直谏。
左直谏瞪眼陆中丞,你干嘛?我正说事呢?
陆中丞差点没骂娘,半拉半扯的将他拖回人群。
不免腹诽:你这哪是说事,分明找死。人家说不怪,你就真当不怪?
唉……
因着两家儿子交好,做为父辈的两人平日见着也是互相帮衬。对比下他人的反应,陆中丞堪称左直谏唯一的友人。
对此,左直谏还是很重视。人生难得一挚友嘛,怎么着也不能让好友为难。遂不再挣扎,退回人群里安安静静的站好。
陆中丞吁了一口气,忙朝左右同僚赔不是。
众人冷哼的冷哼,转头的转头,事情就这么被揭过去。
弦不樾看事情火候差不多,对勇王道:“好了,左直谏也是心系欲海天。身为殿下,怎可如此浮躁?”
“是,儿臣知错。”
“且说说你的打算?”就刚才,杨允悄然在他耳边说出抚灵阁义室被毁,连带陈留验师的童子都葬身火海。
此事如现在不给个交代,只怕事后还得闹。
勇王在看到杨允出现时,便晓得事情已经传到父王耳朵里。虽然事情与他想的略有出路,不过也无碍。
经杨允的口,至少父王那边心里已经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