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吧,槐尹是一百个糟心。刚把丁繆拉过一起商量,好早些把浥轻尘救出来。
毕竟,人不能一直搁宫里拘着。纵然有提醒素鹤去找大殿下打探消息,但他想到殿下终归是在宫里,消息总不如外头方便。
万万没想到,他前脚说了,后脚案子就告破。憋了一肚子劲儿想帮忙献策献力,然而已经没他啥事。
为此,他在禧园愣了半天,还是丁繆提醒:“与其在这里发呆,你不如前往望云客栈探探虚实。”
素鹤道:“不瞒槐兄,还真就差不多。”
“哈?”开什么玩笑?你别闹了成吗?自首?现在跑来自首,当初屠村的时候怎么不洗洗回家?
“信不信由你。”素鹤笑而不语,并不打算多讲。
槐尹郁闷不已,这算哪门子答案?
正说着,浥轻尘的突然出现在门口,笑道:“说什么呢?聊的这般投机?连我们来了,都没发现?”
“没、没什么。”槐尹抬眸瞧见浥轻尘娇颜如花,一颗心就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
像极了暴雨打在荷叶上,不是雨水将叶子打穿,就是雨水化作水滴在荷叶上不安的滚动。
发现浥轻尘自己端着茶具,起身走到门口:“不是叫小二送来吗?你怎么亲自动手?”
说完,便要伸手去接。
碎玉人突然挤到前面,把手上刚沏的热茶连盘子一块塞到他怀里,很是傲气道:“来吧,你端着它就好。”
“你……”槐尹气结,当着浥轻尘他不可能发火,但小丫头一次次挡他姻缘,这就让人很恼火。
出家人还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丫头,怎么尽挡老子姻缘?老子上辈子欠你的啦?
这辈子让你逮着,可劲儿祸祸?
浥轻尘自旁边绕过,端着茶具向素鹤走去,素鹤忙伸手接过,道:“让我来。”
“嗯。”浥轻尘娇羞应下,将茶具递给素鹤。
登时,槐尹僵在原地,只觉血液由上至下退的涓滴不剩。
他看到了什么?曾经一心撮合自己的兄弟,对他爱慕的佳人动了情。而那个他爱慕的她,尽然是脸带羞涩眸含情,一江烟雨舟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