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弦不樾自信中抬起头,面上看波澜不惊,然握信的手却是微微抖颤。
显然,是被内容气的不轻。
“他说主上您心里根本没有小桐流域的子民,事发至今,您也好,监察天司也罢,都未曾有一兵一卒援救众人。
是眼睁睁看他们落入魔掌,有心抛弃众人。”
“放屁。”
弦不樾听罢,登时怒上眉山。
杨允道:“主上息怒,您这是受制于人,无奈何而为之。
若非监察天司的暗中阻拦,咱们也不至于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他百里流年自己扣住监察天司一兵不发也就罢了,连咱们派出的人他还专劫专杀,实在可恶。”
谁说不是呢?
说起这事,弦不樾就更来气。当日小桐流域传出被魔子攻打的消息,他便暗中传百里流年到宫里商议对策。
然这厮推说身体不适,不能前往王宫。
无奈,当夜他避开百里流年私自派兵增援小桐流域。不料,半道上让监察天司的人守在路径杀得片甲不留。
事后,他的寝宫中多了一颗人头。
正是他派出去,为首的侍卫长。
这分明就是警告,赤条条的警告。后来,百里流年更是借三家齐聚,当众敲打。
身为王者,却不得不忍受这样的憋屈。
然他一心想要守护的子民,因此恨他很的入骨。
突然间,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对还是错。
杨允难掩内心痛楚,旁人或许不知弦不樾天主之路走的有多难。但他清楚,他比任何人都能感同身受。
百里家,始终是他们越不过去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