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急与上前逼问,仍旧悄然伏在暗处。
倒是再次坐下对饮的人,突然间气氛变的古怪起来。之前闹到那样,如今要说装个没事人出来,别说是为难对方,就是各自也办不到。
许久,槐尹倒了一杯酒递给浥轻尘,垂下眸子不敢与之直视道:“你……最近好吗?
他,有没有辜负你?”
浥轻尘接过酒,将酒杯盘在掌心,却没有直接喝下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道:“挺好的,他……很好。”
这一说,把槐尹接下来要说的话瞬间给堵了回去。只觉口中比嚼了黄连还要苦上三分,难道……这就是命?
任凭自己再怎么一腔真心,终究只能看着她和他成双成对?
明明,是自己先遇上她。
明明,是自己先动的情,他的爱那么明显,他的情明明那么真,为何他们之间,最后会错过?
浥轻尘不是傻子,怎会不明白他的感情。可是,感情世界里没有先来后到一说。
也没有谁先动情,对方就要一定爱上。
有的,不过是心与心的碰撞,情与情的交融。
他们,终究不合适。
否则,当初他们也不会是擦身而过。
良久,她把酒杯轻轻放在桌面,道:“槐大哥,有见过玉人吗?”
闻言,槐尹似被尖刺扎中,痛的险些握不住手上的杯子,苦笑道:“你都清楚,不是吗?”
他虽无事便在少真府外转悠,然终究是进不了少真家的大门。
别说是见,就是远远看上一眼他都做不到。
从来没有一刻,他是这样恨自己无能。
浥轻尘亦是苦笑,举杯敬他,道:“我以为,你总会想办法见上一面。
那孩子,让人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