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他就那么巧,红寡妇前脚出现,后脚就出了人命,对方还被剥了脸皮。完全容不得她,不去多想。
可是,为什么呢?
红寡妇这么做的理由?仅是为了她的口腹之欲,还是欲借他人之手除去自己,亦或考验自己的忠诚?
毕竟,一身事两主,放到哪里都是大忌。
而素鹤见她如此惊慌失措,只当自己猜测是对,愈发肯定对方就是溪芫的重生。
进而逼问:“为何,你为何要杀害她们?你若有恨,大可冲我直来,我概括承受。
可你为何要滥杀无辜,重活一次难道你还不知晓自己错在哪里?”
他不说还好,一说登时勾出了忘忧心底深处的恨,垂眸看向紧抓自己前襟的大手,忽而拂袖怒掌格开,恨声道:“无辜?这世间有谁敢说自己活的无辜?
走到今时今日地步的,谁的手上没沾两条人命?”
“那不一样。”素鹤怒上眉山,一把掌想呼下去,临到半空想起她当初死在悯殊剑下的模样,倏然收手背过身。
忘忧不屑的耸肩冷笑,又气又恨,搞半天她也不清楚素鹤怎么就把这笔账算到了自己头上,不屑道:“有什么不一样,那不是都是命。”
“他们是惩恶扬善,诛恶除邪。”
“是,你们自居正义,当然可以这么说。
只是,谁定的正邪?谁定的善恶?
恶,他就不是命?
你们的手上,就不是血腥?”
“狡辩。”素鹤猛地转身,那一巴掌终究扇了下去。直把忘忧打的头脑发懵,久久不能回神。
“你打我?”
有那么一瞬,忘忧也分不清她现在到底是谁?是自己,还是溪芫?
“是,我恨我打你打的太晚,所以才让你一直执迷不悟,不肯醒。”
听到素鹤如此决绝的话,她良久痴痴的笑了,略带几分癫狂,三分散漫七分诱惑的绕行道:“后悔了?你不嫌太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