菰晚风将留影玉袖进袖袋,拱手垂眸一脸的谦卑,看的百里流年差点没一口老血涌上来。
但他也不是常人,很快调整好思绪,拱手道:“回主上的话,此事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怎么说?”弦不樾抬眸,很快又垂了下去。
“此是臣御下不严,臣自当领罚。”
“哦?那不知家主要如何自罚?”菰晚风“好心”提醒,笑容和蔼可掬。
不注意看他眼底的锐利,很难不被欺骗过去。
百里流年两手抱拳,登时骨节捏的咯吱响。眼看已是在怒火的边缘,忽的通身威压尽敛。
转身,对菰晚风笑道:“自是将罪魁祸首交由菰家主处置,是生上死皆听天命。
你看,可好?”
菰晚风没有直接接他的话,而看向座上的弦不樾,道:“百里家主大义,菰某深感佩服。
只是,若记得不差,此人当是在监察天司供职才是,菰某一人受些委屈不打紧。
可是若监察天司人人皆是如此人一般?菰某想替欲海天众生问问,监察天司是否有假公济私之嫌?”
“菰晚风你……”
“怎么?菰某说不得不对?”菰晚风对百里流年的警告,竟是不慌不惧,坦然自若的很。
与其平时,不争无为相去甚远。今番对峙,可谓是紧咬不放,穷追猛打。
引得底下群臣,忍不住切切私语。
然架不住菰晚风平素会做人,口碑甚好。而有人积怨已深,说什么都是惘然。
这些个话,菰晚风听得到,百里流年自然听得到。
可百转千回之后,他还是只能暂且忍耐。敌情不明,贸然而动并不理想。遂缓缓挺直腰杆,傲然道:“以菰家主之见,百里当如何决之?”
要不,这主意你替我拿了可行?
菰晚风对此尽纳眼底,寸步不让道:“还请家主自清,以正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