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春撕下一片果肉,慢条斯理放至唇齿之间,轻轻咬下一口,仪态万千道:“还真是块木头疙瘩,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
这年头,看到美貌女子还能不动心的,越来越少咯。
“夫人……”
“打住。”一枝春将没吃完的放回盘中,摸出一枚锦帕认真细致的擦拭玉指道:“小小欲海天,只有本夫人不想知道的,没有本夫人不知道的。”
“是。”古明德匆匆按下心惊,正儿八经拱手作礼道:“晚辈古明德,见过夫人。”
一枝春嘴角上扬,噙着好看的弧度,把个老实人看的登时坐立难安起来,结结巴巴道:“夫……夫人……”
“慌什么,老娘又不吃了你。”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古明德直接涨的脸色通红。
许久吟扭过头将果肉咽下,然后才起身朝一枝春一本正经作礼道:“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就不打扰了。”
“滚吧。”一枝春也不留他,反而看向云行雨道:“此回有劳你辛苦一遭,本夫人知你必有疑惑。
想问什么就问吧,看在恩公份上不收你们银子。”
云行雨道:“行雨不敢,只想向夫人请教一事,忘忧可有找到?”
一枝春擦拭的动作一顿,笑道:“找到如何?没找到又如何?虽说人当初是本夫人做主留下,但似乎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夫人误解,行雨想知道的是她如今现在何处,与王城现今傀儡仙者伤人同化之事您怎么看?”是忘忧故意操控导致局面失控,还是其有意放、纵为之。
虽然结果不变,然性质不同。
一枝春看着他,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变了。”
云行雨不置可否道:“茫茫世间,谁能不变。”
至少这变化,他想师父和温娘是愿意看到的。
“也对。
你想知道不过是在这件事背后,忘忧究竟有没有出力?
那你大可放心,忘忧底子不干净不假。但在此回事件中,她暂时搅和不到王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