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轻尘什么来历不用小子多说,她和百里素鹤什么关系,也不用多讲。他二人连人皇岛都是同进同出,说这回为什么没有跟着百里素鹤离开?
我带人去挖坟,她怎么就那么巧赶到,几位觉得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不就是少真无一和百里素鹤早有勾结,亦预先防范众人,特地留下浥轻尘以备不时之需。
而他们,刚好就撞人家刀口上。
几人愈想面色愈沉,箕鴀跪的累了,干脆盘膝而坐,拎起衣摆大咧咧盖好,虽然还在滴水。
但他乐意,他就爱看这些个高高在上的吃瘪。
他们吃的越狠,他就越开心。
少真无一有没有和百里素鹤勾结,他是不知道啦。美人儿是不是特地留下对付他们的,他也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人心惯会猜疑。事情说破了没意思,说的不清不楚,才是有些人爱听,愿意听。
因为,他们会自己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结果。
而不是,从他口中听到结果。
事实上,诚然如此。
苏老几个决定先回去再做商议,事情如果牵涉到百里素鹤和浥轻尘,那不就是几个人的事,还有他们背后人。
不论无生门还是疏星楼,那都是难缠的人物。
故几个瞪了眼箕鴀后,便一一离开。
等他们走了,箕鴀才歪着头对自家拼命道:“娘不走,是想留下来陪儿子喝一杯吗?”
箕鴀娘笑意僵在嘴角,道:“把衣服换了,别着凉。
娘,先回房歇着。”
说着,回自己屋里换了身夜行衣,悄然消失在灯火下。
剩下箕鴀一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望着头顶的灯笼幽幽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