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啊……
时间似乎静止,大雨似乎被定格在空中,直待其开口方将平静打破。
“是。”
很简单的一个字,却触及到了菰晚风的怒焰,倏然睁眼道:“想好了?”
留你有用,不代表非你不可。
命,是要留给听话的人。
槐尹拱手,不卑不亢道:“与公,他死不足惜。
与私,属下却不能置其不管。
否则事情传扬出去,世人只道我槐尹背信弃义,舍弃生死兄弟。如此为人,今日能舍他丁繆,来日必会背主。
属下不欲做那背主之徒,故冒死也要求主人成全。”
“哈……哈哈。”菰晚风忽的看看左右大笑,伸手略抖袖摆,意气风发,神态悠然的睇眼道:“成啊,不答应你倒是我菰某人没有容人之量,容不下你一片忠心。
行,你要收就收吧。
切记,要收就得收干净。”
“多谢主人成全。”槐尹浑身轻颤,作礼谢过。随即脱下外袍将那尚有余温的残肢断骸一点点收入其中,每一次伸手触碰都是身与心的凌迟。
一记一记,将之千刀万剐。
赤淞现在菰晚风旁边,抬眸即蹙眉,朝他斥责道:“即要收拾,还不快些?
磨磨蹭蹭,污主清净。”
登时足下运劲儿,一记气刃破空斩向滚在角落的头颅。
槐尹将手中外袍卷起,飞身挡下,霎时一口朱红喷在丁繆头颅上,更见触目惊心,旋即不顾伤势将其纳至掌中,放入外袍包好。
要说仙家衣物那都是宝贝,七七八八全收拢在一处,竟也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包袱般大。
赤淞见状,立时目光暗沉,喝到:“槐尹,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