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侧眸看向坐在墙角的槐尹。
槐尹权当没看见,没有素鹤在场他懒得再做什么场面活。都是活了千年万载的,扮多了外人看着不隔应自己隔的慌。
缺云子懂邹寂人的心思,道:“你忘了还有久吟么?有他在,比你我上去添乱要强的多。有时间操心臭小子,不如赶紧把身体调养过来。
不然,去了也是帮倒忙。”
况且,许久吟的剑灵并非简单人物。两人谁主谁仆,恐怕还得掂量掂量。
当然,这点他没有和邹寂人讲。
主要还是防着有人面和心不和,这种时候多一分底牌没揭露就是多一重保障。
仔细回想今早发生的一切,不难推测出槐尹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是故,他不得不防。
素鹤已经举步皆敌,作为长辈他不能帮其对付强敌。至少,要看稳其后方,莫让人背后捅冷刀子。
思及此,拍拍邹寂人手臂,示意其回屋里好好休息。
槐尹靠在墙角,眼眸半合。
不注意的,只当是睡着。其实是,他想眼不见为净。
这点他清楚,缺云子他们也明白。甚至,缺云子为何临走要带上自己,出于什么目的都一清二楚。
原本各坐各的,倒也无事。
谁料到缺云子忽的感叹起来,哀声道:“寂人啊,你说世道乱的如今景象。文宰没了,浥丫头走了。
玉人那丫头怀着孩子,跟着三味在这乱世东躲西藏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邹寂人抬眸看着破的七七八八的瓦片,阳光透过缝隙撒下来让他本能的举起手遮挡。
道:“乱世人命如草芥,活短活长还不是看她的造化。她若活的平稳,自然腹中胎儿亦可平安出生。
倘若她是个不幸的,那哪天去了也不是你我能改变。”
缺云子叹了叹气,烦的头发都懒得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