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赌古明德孤立无援,无人可信。
再看这个首次会面的师弟时,他眼帘低垂,眸珠滴溜一转,道:“我知百里素鹤与师弟有恩,大丈夫立世有恩自是必报。
然此一时彼一时,目下情况特殊。
非是师兄挑拨离间,现在莫说王城?怕是欲海天也没几个不晓得他百里素鹤交好八风岛又是魔界的乘龙快婿。
这般情况,还请师弟告诉为兄。无生门既将他录进山门,而他如此名声。各大宗门要如何看待此事?
掌门和缉云天焉能不受牵连?且不提风深道长亦在宗门遭难时舍命搭救,此般恩情如何能不报?
师弟你只知百里素鹤与你有恩,怎不念此番大恩?”
古明德倏然凝眸,沉吟道:“师兄不在宗门,是如何知晓这般清楚?
莫非……”
寅见状,登时明白其意。
一时面沉如水,语气不善道:“莫非什么?莫非我寅某人知情不救,坐看宗门覆灭?
古明德,我念在你我同宗同门。而今只得你我二人可为宗门奔波,亦可救掌门与水火。
若非如此,我不介意先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罢,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霎时凝结成冰。
使得院外的鳞锦儿亦感受到异样,暗暗思量。这二人搞什么幺蛾子,也不收敛收敛,万一叫巡视之人察觉端倪,那一切不都泡汤了?
而自己,极有可能被连累。
正想着,就察觉到有人往院落而来。
忙掐诀念咒,悄无声息把那股不适化与无形。
施术毕,急侧耳聆听。
还好,人走到半路不知为何被叫走了。
如此,倒方便了她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