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司杨廷其实是想要弄明白刚刚男人用匕首刺杀江祭臣的时候,提起的婴儿失踪案,与江祭臣有关,司杨廷便不想让别人听到,便抬手令审讯室里的人都出去。
烛火跳动,审讯室内只剩下司杨廷和男人两人,面对面坐在矮桌两边。
司杨廷冷眼看着男人,问道:“不是长安本地人,从哪里来的?今夜为何刺伤旁人?”
男人根本不将司杨廷放在眼里:“拓跋恺,大夏来的,与你们长安城人并无关联。”
拓跋恺声音却是文弱的,现在看来,刚刚那力气,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司杨廷眯着眼睛:“大夏?你刚才却称,你刺杀江......旁人,是因为婴儿失踪案。”
拓跋恺不屑道:“什么婴儿失踪案,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司杨廷只当拓跋恺是为了隐藏罪行,便耐着性子:“你认得江祭臣?”
“认不得,”说着话,对司杨廷横眉冷对,“我敢跟你来这里,便是有胆子确定我与你要问的任何事情都无关系。”
司杨廷的身体向后一靠,双手环在胸前,审视着拓跋恺:“我不过怕你不说,我有的是时间。”
拓跋恺重重拍一下桌子,立起身来,怒视着对面的司杨廷:“你们长安人说话还真是磨磨唧唧!我拓跋恺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我不认识什么江祭臣,更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婴儿失踪案!你若不信......”
“如何?”司杨廷仰头看向拓跋恺,却并没有起身。
其实从拓跋恺的神色中,司杨廷也能猜出一二分来,之前被迷惑过的人,并不是一两个人。
如今不过被人就地取材也未尝可知。
拓跋恺冷着脸:“你可知我大夏拓跋一族是什么人?”
“知道。那又如何?在我长安城犯了事儿,自然由我们来管。”司杨廷也不退让,继续问道:“来长安城何事?”
拓跋恺见司杨廷并不揪着刚刚问的事,便也毫不在乎:“找人。”
“亲人?还是做生意?”司杨廷琢磨着,既然迷惑他的人找了他下手,必然有其中道理。
拓跋恺似乎在思索着,没有及时回答。
司杨廷继续问道:“为何今夜会出现在缀锦楼?”
拓跋恺突然抬眼,直直的看着司杨廷:“有人跟我说,今夜去平康里缀锦楼,能找到我一直在找的人,所以,我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