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宗只在位三年,她见她叔父没将皇位还给宸王,而是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一怒之下就用了不知什么办法,与正为皇家研究长生不老方的齐征联系上了,将我交给了齐征。
“她敦促齐征,一定要用药将我迅速培养起来。我后来用过的药,大多都是齐征试用的,太痛苦了,那段日子真的……”
苏星浅抱住了头,摇着头喃喃。
“后来,先皇只做了六年皇帝,驾崩后传位给当今皇上,我母亲她就更疯魔了。
“她不许我叫她母亲,就只准称呼她盟主,她私下里不住咒骂我,说我是孽子,说我不能抢回皇位,是不孝。她的打骂,甚至比齐征给我吃的那些药,还要令人痛苦难挨。”
“我当时,真是坚持不下去了,后来我找到机会,就从盟中出逃,可她怎么肯让我逃走?”
苏青遥看着苏星浅痛苦的模样,心疼地拉住了他的手:“哥……”
苏星浅却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我逃了无数次,都被抓回去了,每次被抓回去,就会被再用新药。
“起初,她还是为了让我迅速成长才给我用药,可后来,她盟中的势力越来越大,她也不在乎我了,齐征给我用什么药,她都不会多问。”
“直到我十二岁那年,因为用了太多的药,生命垂危了。我母亲她……她觉得我没用,命人将我扔了。”
“扔了?”苏青遥咬牙。
“是,扔了。”
苏星浅低头,摩挲着玉佩上的星浅二字。
“这是当年她叔叔还是王爷时,在江湖行走时用的化名,他给了我母亲做定情信物。
“她觉得我是她与圣宗叔侄悖伦的肮脏产物,就将我和这定情信物,一起扔了。”
“便是我遇到你的那一年。”苏青遥轻轻握住了苏星浅的手。
当年的事,即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是前世的事了,却依旧记忆犹新。
那是乾丰六年,她在采石场附近采草药时,在悬崖下发现了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少年苏星浅。
她将他拖回去,想尽办法将他救活,因为过去的事他大多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十二岁,连名字都不知道,苏青遥便用他随身的玉佩给他取名,又想办法说服夏子明收下了苏星浅做义子,论了夏家的齿序。
因为当年她就觉得,一个小少年,体质如此特殊,又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上穿着打扮还不似寻常人,必定是遭逢大难才会如此。
若不给他一个身份,万一被人查出来,他会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