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和一旁的高礼是都吓的噤若寒蝉,一叠声劝说着慕容铮说话千万要留心,在外头更不可胡言。
慕容铮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能将夏青遥那样性子的人惹急了想杀人,齐征老匹夫到底做了什么事?”
这话谁也无法回答他。
沉思半晌,慕容铮才道:“叶平,你全力配合夏院判,她吩咐了什么你们便做什么,也不必事无巨细都来告知我,但是若夏院判要去什么地方,你们来与我送个信儿。”
叶平眼珠一转,嘿嘿笑了,他跟着慕容铮时间久,性子又大大咧咧,是以这时高礼、裴钰都不敢多言,只有叶平有胆量玩笑:
“世子爷对夏院判可真好,不但帮她找信得过的人,现在连我都差点要成了她手下了。”
慕容铮白了叶平一眼,笑骂道:“还不滚去帮她。”
……
夏家外院书房一下子住进十个身材高大,气势惊人的男子,着实将老太太、夏王氏、二婶和三婶都给惊呆了。
“不是我说,大嫂你也多管管你家青遥,虽然她现在出息了,又做了王府的院判,据说还与朝廷里一个什么特别大的大人物比赛医术来着。
“可依着我看,咱们家现在简直比在采石场时还要不乐观。青遥现在不知道收敛一点,可不要招灾惹祸带来府里。”
二婶董氏撇着嘴说罢,便去给老太太揉肩膀:“母亲,您说儿媳说的对不对?”
夏老太太点着头,推开三儿媳递到自己嘴边的果脯,满心忧虑地皱着眉:
“咱家才从诏狱里出来,家什物件儿都还没看够,连床铺上的新被褥还都没睡够呢,可再禁不起任何折腾了。老大媳妇,你做娘的也要好好管束女儿才是啊。”
说到此处,老太太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满:“你看看为娘的,再看看你两个弟妹,都养过女儿,也没见谁的女儿如青遥这般叛逆胆大的。老大媳妇,要是真为了这个家好,你还是要去好好劝劝。毕竟,母女连心啊。”
“是啊,大嫂去劝好了青遥,也好叫青遥早一些给她堂哥找个差事做。”二婶也道。
夏王氏脸色涨红,话就在嘴边,可怎么都没法解释出口。
难道能告诉他们,她管不好夏青遥,完全是因为夏青遥根本与她没有血缘关系,是她偷着换来的吗?
这一家子都是大嘴巴,尤其背后说人闲话时,那嘴简直比穿了五年的棉裤腰还要松。
一旦将此事传开,非但玉柔要倒霉,就连他们一家恐怕都要被王府追究。
夏王氏憋着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母亲您说的是,媳妇一定好好劝劝青遥。只是那丫头我看是越来越顽劣了。从前在采石场,她就不听话,不让学医她就偷学,现在是越发变本加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