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从叶轻舟突然跟他提出分手之后,顾冉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何时,一切仿佛都早已发生了变化。
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没有眼前这个女孩儿重要了。
别说是分手,哪怕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超过三天见不到叶轻舟,顾冉承的心中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难受。
“如果没有之前那些人,你真准备在门外守一整晚?”叶轻舟抬手将保温杯的盖子拧上。
“……是!”顾冉承已经错过了一次说实话的机会,这一次,他不想再继续骗叶轻舟,更不愿骗自己。
叶轻舟看着眼前男人那双微微泛红,满是破碎美感的好看双眸,在美色之下,一时之间竟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弯腰,抱起地上还对着顾冉承扯起飞机耳的白猫狗子,“不准碰床,更不准碰我。”
紧要关头,叶轻舟终还是不受控制地心软了。
哪怕她当着顾冉承的面,将包里的那瓶防狼喷雾放到了枕头下,也依旧还是心软了。
叶轻舟本就是突然被人吵醒,现在同一间房子里还有令她心情忐忑的男人在,更是辗转难眠。
而一旁的顾冉承,闻言竟如斩立决的囚徒,突然遇上大赦天下般的狂喜、兴奋。
他一双眼睛环顾四周,不断在脑中丈量着距离叶轻舟最近、但又不会碰到床的地方。
顾冉承看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床边的地毯,是最佳位置。
他看着房内留着的一盏小夜灯,光着脚悄声往大床靠窗的那边走去,想要距离叶轻舟近一点,再近一点。
白猫狗子竖起耳朵,听着房内的动静,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圆瞪,满眼防备地盯着床边人的一举一动。
仿佛,只要对方一靠近大床,它就会直接一爪子给对方来个满格wifi。
好在,顾冉承觉得,叶轻舟这次能放自己进来,就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
他一手扶着床头柜,双腿缓缓弯曲,先跪到了地毯上,而后才慢慢躺下,一双深邃眉眼在昏暗的房间里亮亮地盯着床上人的侧脸,开心的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来。
只不过,酒店的地毯无论多柔软、干净,但终归还是不能跟床比得,更何况睡得还是顾冉承这种自幼锦衣玉食、现在还腹部有伤的洁癖。
不多时,便感觉浑身都躺的有点儿难受,正当他双手撑地,准备缓慢换个姿势的时候,头顶上突然扔下了一个雪白而又柔软的枕头,上面还残留着独属于叶轻舟头发的温暖与清香。
“谢谢。”顾冉承双手抱着枕头,一遍遍轻嗅着上面那熟悉的气息,心中的狂喜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