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看到叶轻舟那般的决绝时,他也没再执着于留在病房里,只道:“轻舟,我就在门外,有事你随时喊我。”
身体的感知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当你能感觉到一个器官或者肢体的存在时,就说明这个部位,已经出了问题或者遇上了麻烦。
就比如眼下,在麻醉药劲儿过去之后,叶轻舟明显能感受到自己的周身,尤其是两条小臂上钻心的灼烧痛感。
即便是咬牙强忍、竭尽全力地压制不让自己喊得太过大声,却还是难以控制痛感的侵袭,令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哭泣、痛苦哀号、抽搐。
汗水打湿了她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以及身下的床单。
痛苦却像是无尽的海水,仿佛带着毒刺般,一浪浪地拍打在叶轻舟的伤口上。
病房外。
顾冉承听着里面叶轻舟极度痛苦的声音,立即找来医生。
他远远站在病房外,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医生在为叶轻舟注射了止痛针。
而后,顾冉承颤抖地拿出了手机,对电话另一头命令道:“不论多大代价,找到陈学义,要活的!”
医生在打完针后,又为叶轻舟做了一番检查,而后对门边的顾冉承道:“打完止痛针的十分钟内,你要时刻关注病人的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