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被物理降温强行压制的高烧,再次冒了起来。
等叶轻舟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嗅到了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儿。
叶轻舟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人用湿纸巾轻轻沾了一点儿温水擦拭,她略有些涣散的双眸,缓缓聚焦之后,才发现自己面前的人竟是顾冉承。
“阿承……”叶轻舟一开口,就发现自己不仅喉咙疼痛,就连嗓音都沙哑异常。
“你说你,顾氏给你的是打工钱,又不是卖命钱,值得你这么拼吗?”顾氏集团的大老板顾冉承,如果眼前的人只是自家员工,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或许会客套赞美、嘘寒问暖一番。
但当人是叶轻舟的时候,他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要是愿意把对待工作的态度,拿出一半儿放在我身上,整个顾氏现在都是你的了。”
顾冉承这话,虽然掺杂了点儿水分,但也是他曾在脑中思考过得——用半个顾氏的股份,将叶轻舟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无论是良药、良人,还是优秀员工,在顾冉承心中叶轻舟都无人能及。
叶轻舟闻言,羞怯地转向四周,直到确认自己是在一个单间病房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轻舒了口气。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虚弱笑意,心道:在当今社会,脚踏实地合法工作,永远都能换来相应的劳动报酬。
但,在一个男人身上过多努力的家庭主妇,需要面临的多半都是丈夫的背叛与社会的淘汰。
叶轻舟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便被顾冉承给慢慢扶起,喂了点儿温水,“轻舟,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想去卫生间。”叶轻舟昏睡的整整一晚,都没去过卫生间,但还是输了四瓶点滴,现在腹部胀痛难忍。
叶轻舟拒绝了顾冉承伸手抱自己的动作,只在他的搀扶之下努力起身下床,免得挤到了自己的肚子。
只是,叶轻舟忽略了自己昏睡了一整晚,双脚刚一着地,整个人便直接倒进了顾冉承怀里。
等两人缓慢地挪到了一旁的卫生间,顾冉承一手拿着吊瓶架,一双眼睛像是黏到了叶轻舟身上,“要我帮忙嘛?”
叶轻舟白了他一眼,将人给赶了出去。
只是,她这一眼在顾冉承看来,警告远没有勾引的意味明显,令他喉头滚动,欲言又止。
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顾冉承立即打开了房门,看着里面神情渐渐恢复如常的叶轻舟,心中的担忧也慢慢被别的情绪所替代。
他上前一步,将人抱在怀中放到床上,用热毛巾为她动作轻柔地从脸颊擦拭到手指。
期间,有医生过来替叶轻舟测了体温、检查了身体,确定她现在并没什么大碍,再吃点儿药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