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宋寒濯已经是一副白发苍苍的模样,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身旁还放着一个汤圆担子。云厉也是一副莽汉装束,毫无礼节的坐在地上。
“王八看绿豆看上眼的事情,真的是不多见。那祝家竟然要把女儿送给朱奇德当妾,要么是祝家闺女儿看上他了,要么就是朱奇德威逼。”云厉八卦地说,那语气神态像极了一个乡下人,“但是……”
“但是祝家的底蕴深厚的很,是什么样的把柄,能让一个大家族被威胁?”宋寒濯呵呵一笑,“这不是你一个莽夫能够想得通的,也不是我这么一个老头子能够明白的。”
“韩阿翁又在讨论大事呢?”一个梳着云鬓的女子,敲上去已经有些年岁,大有些徐娘半老的韵味。
“你个老寡妇,天天来找我们家韩阿翁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们阿翁有什么非分之想呢!”云厉说的粗野,听的路过的女子们纷纷避让。
可这木玲珑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那可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媒婆,给别人牵了那么多红线,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地姻缘。
“使不得使不得,这位小友瞎说什么呢?”宋寒濯笑着道,“我家尚有糟糠之妻,怎能与他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
“姓韩的!你怎么不早说你有妻子?”木玲珑眼睛瞪得溜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你们没有问,我又该怎么说?”宋寒濯撇了她一眼,道。“你若是要买汤圆,老翁我就给你下,若你不买就快些离开,莫要耽误老朽的生意。”
“我还真是给你脸了,呸!”木玲珑越想越气愤,临走还不忘送了宋寒濯一口唾沫。
云厉见状,笑得根本直不起腰。
“瞧瞧!多大的本事啊!”宋寒濯自嘲一笑,也不打算找木玲珑的麻烦。
他心里面还在想着其他事情。
哪里都在传南边沿海的地方,海盗猖獗经常骚扰民众,商贾受到的打击非常大。就连来的这一路上,他都要给听烦了。
可是呢?到了这里之后,他发现这里的商业发展的很好,小摊小贩们完全都没有饱受侵害之苦的模样。
到底是谁传出去的谣言?难道就不怕这些谣言不攻自破?
云厉更加勤快的去找苦力工作,努力抓住各种机会,打听这里近几年的变化。
“嗐,你说那海上的海盗啊?都是谣传。”一个健谈的小子,在云厉请他喝酒的时候开了腔。
“谣传?何以见得?”云厉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虚心的请教着。
小子笑呵呵的说:“既然你请我吃酒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那所谓的海盗,就是没到月圆那天,海面上会出现一艘艘船只,上面插着大旗,像极了话本子里面的海盗。有个喜欢猎奇的写手,就写了这么一篇文章卖给了说书的。”
“可能是因为故事比较新奇哈,这个说书人借助着这本书就……成了宁城里面最有名的一个说书人。因为他是靠这个出的名,所以心情一好他就喜欢拿出来讲讲。一来二去,这个谣言就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