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下了一枚白子,自顾自道,“后果就会像刚才何良娣那样,被出席春日宴的客人看见,然后……”被送官。
“那酒怎么看都送不到殿下手中。”
送不到纪衍诺手里的毒酒,又有什么下毒的必要?
“你倒是个心里清楚的。”纪衍诺扯了扯嘴皮,“可叶浮珣,下毒的人笃定叶浮珣可以将酒送到本殿下手中呢?”
陷阱重重,如果不是正好遇到纪衍诺的船就在附近,她哪有那个本事将酒送到纪衍诺手上?
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叶浮珣没有回应纪衍诺,落了黑子后忽地一顿:“殿下,你为何会在这艘船上?”
而且恰好出现在她本可能遇害的船附近。
事实上,她确实遇见了纪衍诺,而且上了纪衍诺的船。
倘若她将酒献给纪衍诺……
那,不就意味着,纪衍诺的确有可能中毒。
思及此,叶浮珣的脸刷地白了:“殿下,下毒的人对咱们太子府……了若指掌?”
纪衍诺面无表情地睃她一眼:“还不算太笨。”
“可这人会是谁?”
“你觉得呢?”这是纪衍诺最开始丢给她的问题。
叶浮珣捏紧了棋子,冥思苦想。
要害纪衍诺的人,无非就是那几位受益最大的人。
只是,究竟是哪一个?
“胡平是晋王的人,和晋王一样,最爱作乐。”
纪衍诺不知是在分析,还是在说与她听,“以他的脑子,做不来这样的事。”
“至于本宫的几位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