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衍诺挑眉,嘴角斜斜一勾:“你、说、呢?”
那就是真话。
叶浮珣缩了缩脖子。她大胆猜想,这幅画恐怕是先太子所画。
当日的情景,除了先太子和纪衍诺,应该不会再有更多的人知道。
而既然不是纪衍诺画的,那作画者是谁呼之欲出。
纪衍诺这么在意先太子,她若是说先太子画得不好,会不会被纪衍诺直接丢到外头的泰昇湖里喂鱼?
可纪衍诺说要听真话。
如果她背着良心赞誉这幅画,说不定一样会触怒纪衍诺。
哎。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好伺候的大boss。
叶浮珣鼓了鼓勇气:“依妾身来看,这幅画虽然笔风稍嫌生疏了些,但对画中两人的勾勒甚是细腻动人,让人一望便可感受到兄弟两人情谊笃深,见之动容。”
这话,总该没错了吧。
哪知纪衍诺却眯了眯眼:“你是说作画者的作画水平不行?”
送命题!
叶浮珣陡然打起精神:“殿下,您若是要听假话,那妾身不得不赞一句此画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作画者的作画水平简直让人叹为观止,连声赞绝!”
纪衍诺的脸皮蓦地僵了僵,薄唇抿得紧紧地才能压住突如其来的笑意。
这胆肥的女人,瞧瞧她都在说些什么。
“真话。”纪衍诺沉着嗓子蹦出两个字,若是再不制止这个女人,她能把牛皮吹穿。
“真话就是,”叶浮珣早有准备,“虽然画工普普,但胜在情感细腻丰富,妾身觉得这幅画远比精于工笔却没有灵魂的画作胜上许多。”
纪衍诺凝视着画。
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又仿佛是满意她所说,在那之后便一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