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出苦力的采石人,看守张管事已是早早的缩回自己的屋内,烤起了炉火。
暖意随着火炉的烘烤,渐渐弥漫整间房屋,也让张管事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
在床下捞了一把,拿出个空荡荡的酒葫芦,他刚刚舒展开来的褶子又皱了起来。
“酒没了,看样子下次要让二蛋多稍一些。”
无奈的嘀咕一声,管事就准备朝一旁的暖榻上躺去。
“咚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计划,也让怒意涌上他的脸面,忍不住回身大吼:“谁?”
“管事。”
门外的声音很明显带着些许懦弱,低声回道:“有位道长要见您。”
“道长?”
张管事眉头一皱。
此地人烟罕至,更有军队驻扎,从哪里跑来一位道人要见自己?
不过他也曾混迹江湖,知道有些人不宜得罪,只能暗自道了声晦气,取了件披风走出门去。
“咯吱……”
伴随着房门推开,门前除了一位在秋风中依旧身着短坎的年轻人外,另有一位青衫道人。
“道人?”
张管事大眼瞪来,带着审视:“可有度牒?”
“有。”
孙恒淡笑上前,举步自袖间取出一物递来:“在下孙恒,山野散修,虽有度牒却也算不得正式道人。”
“哦!”
张管事点了点头,随手接过度牒一翻,就被上面的文字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