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个半小时都没有遇到一辆车,直到十二点半才看到一个站牌。
站牌为常见的路标式站牌,白色杆子,红色描边的牌子。
岁月侵扰站牌有些发黄掉色,红色描边在雨水侵蚀下宛如泣血一样留下血色痕迹。
站牌上起皮生锈的疤就跟化脓伤口似的触目惊心。
517路公交车
几个字跟岁月侵蚀的站牌极为不符,鲜红深刻的字迹就像用鲜血刚刚写上去一样,红的刺眼仿佛随时都会流下来。
望着眼前的站牌言峥忍不住犯嘀咕,看站牌有些年头了,附近还有这趟车?要说都这个点了应该没有车来了吧,不行沿着公路再走走。
言峥迈步越开站牌,走出去刚有十几步。便听到身后有汽车的轰鸣声传来,破旧的发动机声就像是得了肺结核濒死病人喘不上气来一样,低沉沙哑还漏风。
回头看去,写着517路公交字样的公交车缓缓驶来,车是八十年代红白色的老旧车型,四四方方,远远看去在夜色中更像是一口活动的棺材。
言峥心中一凛,后脊梁发寒。
死亡公交车,灵车……之类的字眼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颤抖着掏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咨询下有没有这路公交车。
这时,公交车靠站,刹车年久失修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向前滑出十多米远,恰巧停在言峥面前。
彭的一声车门打开。
车门打开发出的巨大声响,吓得言峥差点把手机扔到地上。
那声音跟撬棺材声音似的,吱吱扭扭棺材钉与木材摩擦发出别扭声,随后别扭声到达极致,一声闷响棺材盖起开了。
车门就在言峥身前一米远的地方,车里凉风冒出让言峥身体周围的温度都下降几度。
按理说夏天公交车停在身边都会感觉到车辆发动机散发的热气,但言峥感觉到的只有凉意。
这股凉意蔓延到全身随后蔓延到灵魂。
言峥当场吓傻了,巨大的恐惧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大约一分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