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校草,听说二十八班的班花给你表白了,你接受没有?”
“老实讲,你是不是和三十班的沈黎在谈啊?”
江淮宁拿起扫帚,视线流转,穿过几排座椅,跟教室后面的付尚泽对视一眼。
付尚泽立马高举双手投降:“饶命,我就随口说了一句。”
江淮宁没再看他,目光右转,找到最后一个窗户边的身影,那人背对着他,好似与世隔绝,专注地擦着窗玻璃。
“没有。”江淮宁回答。
大家集体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前面的问题,顿时来兴趣了,继续八卦:“是没有接受赵雪然,还是没有和沈黎在谈?”
江淮宁性子温柔,属于一看就知家庭教养特别好的那种男生。平时大家有问题请教他,他基本不会推辞,不管在做什么都会停下来先帮人家解决问题,偶尔开个玩笑提到他的名字,他也不会在意。眼下,大家正在八卦兴头上,难免得寸进尺。
“都没有。”
掷地有声三个字,打消了大家的疑虑。
陆竽视力不怎么好,听力却没问题,自然听清了他的否认。
她紧攥着抹布的手松了松,下一秒,坐在靠窗边的一个男生双手抱臂,靠着桌沿无奈地说:“语文课代表,这一块你擦五分钟了,放过它吧。”
陆竽:“……”
手里的抹布被人抽走,陆竽愕然回过头,江淮宁不知何时走过来,站在她身后。
他脱了那件厚夹克外套,单穿一件深蓝偏黑的薄毛衣,里面搭了件白t恤,下摆露出一点白边。
身上永远是那股清冽好闻的味道。
目光相触,一刹间仿佛通了电,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窜上天灵盖。陆竽眼眸扑闪了下,率先移开视线,退让到过道里。
江淮宁接替了她的位置,一偏头,寻常口吻说:“换盆水过来,我擦上面。”
陆竽赶忙弯腰端起地上那盆已经脏了的水,到走廊尽头的厕所里倒掉,站在水池前,冲洗干净盆子,重新接水。
哗哗的流水声听在耳朵里,让她微微失神。
“同学,水接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