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指……快了。”
“九指!这个开到九指了!”
“好的,马上送上来!”格雷特扬声回答。于是,检查——送产妇——手术——送回病房的流水线,再一次轮转起来。
“所以里面还没出事吗?”
太阳从屋檐升到头顶,再从头顶斜坠到西方屋檐。画师先生在医院门口走了一圈,早就告辞离去,只剩下那位小报记者揪着请他来的男子:
“你不是说肯定有新闻吗?新闻呢?新闻在哪里?!要不是有大新闻,女王医院的坏事,我才不想写呢!”
“跟你说了不是女王医院!只是新换的掌控者!”毡帽男子奋力拨开他的手掌:
“我们忠于女王,担心她的安危,才想揭露那个施法者的真面目!至于出事,里面有好几位治疗者在,哪有这么快,用治疗术硬砸都能吊住性命。肯定还要等一等的!”
刚吵到这里,产妇家属们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两人寻声看去,就看见医院的大铁门吱嘎嘎开了一条缝,钻出一个拿着纸条的年轻男子:
“约翰!”他往纸条上瞥了一眼,亮起嗓子高喊:
“约翰在吗?”
家属群里站出来三个约翰。男子皱皱眉头:
“你老婆叫珍妮的!”
三个约翰退回去两个。第三个快步上前,声音颤抖:
“怎么样了?”
“你老婆生了!生了个儿子!5.7磅!母子均安,明天一早来接!”
“啊,好的好的!”
约翰点头如捣蒜。他还想再追问几句,年轻男子已经点了下一个名字:
“克里斯多夫!克里斯多夫!你老婆生了个女儿,6.3磅!也是明早来接!”
“维克多——”
记者先生竖起耳朵听着。听一个名字,在纸上记一笔,再听一个,再记一笔。等到年轻男子返回门内,他数了数名单,骇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