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这些事,陈逢哪一个没有做?哪一个不是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哪怕是他,却也是没有完成以上所有目标的。
而且,潘濬还下意识地预估了一番自己的能力,悲哀地发现……如果他坐在陈逢的位置上,恐怕会很是吃力。
努力之下,或许不至于连休沐都没有。
但想要一个七曜连休两日,同时每天酉时一到就散值,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
而陈逢,却是做到了这一点。
还做的那么好。
如此情况下,他潘濬又哪里来的脸去劝说对方勤奋?
“罢了。”
想到这里之后,潘濬心中忽然生出一抹悲哀,当即便站了起来,告辞道:“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不少事情需我前去主持,便不多留了。”
早在很久…大约数年前,潘濬就已是江夏从事,而后虽然当了几年县令,但很快就又被提拔了上来。
因此之故,他的府宅自然便一直都是在江夏郡治的西陵了。
哪怕是经过战乱,也只是少数人…包括他自己跑到了竟陵而已。
所以,他说的这个借口还真没有问题。
‘我为什么要想这些?’
思索间,潘濬忽然便是一愣,随即再看陈逢之时,脸上不由自主地便出现了一抹惊恐。
这是自认下吏的表现之一。
他,自然能感受到。
当然,这不是什么关键的事。
毕竟陈逢确实很强大,强大到连周瑜都要被他那一波的白衣渡江谋划而败退。
关键之处在于,陈逢跟他相处才几天,他就生出了这般的想法,就实在是令人震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