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点点头，道：“正是，不知这位大师有何赐教？”
光头老者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口黑黄的牙齿。
看着这口黑牙，沐川几乎百分百确认了，这个老头绝对不是僧侣！
即便是吐蕃的僧侣，那也是讲究忌荤腥的。
若是规规矩矩吃斋念佛的僧侣，即便是年纪大了，也不可能有这么一口黑牙。
这明显就是酒肉不断的俗人才能养出的一口烂牙！
老头嘿嘿笑道：“这位施主，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来膜拜圣山的，那就是来寻乐子的？”
寻乐子？
沐川愣了一下，倒是不明白这是何意。
老头也是看出了沐川的不解，便是稍稍解释了两句。
沐川听完老头的解释，这才明白了老头所说的寻乐子指的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的。
匹播城分为新城和旧城，旧城虽然阴气森森的，但并非完全没有人居住。
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在旧城住着。
旧城虽然被屠过城，也被火烧过，但还是有着许多保持着一定完整性的房屋。
这些房屋就是无家可归者们最好的避风港。
至于老头所说的寻乐子，便是跟旧城有关。
因为当地官府严厉禁止百姓进入旧城，违反者一律死罪。
这是害怕老百姓念旧，若是想起了旧王朝的事儿，心生了谋反之意，那麻烦可就大发了！
虽然有着明文规定，但无家可归者们没地儿去，这地方这么冷，没有避寒的地方就是死路一条。
因此，无家可归者罚依旧死性不改，还在旧城里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