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修眉长睫,一双桃花眼与江善善如出一辙,但却不似姐姐那般与母亲像了六七分。
隽秀的面容只些许像母亲,些许像……
他想到这里,将他与江誉比了比,总觉得不大像。
心头有什么划过,他未来得及抓住,便听眼前的人道:“夫子若担心学生科举一事,还请夫子宽心,学生定当竭尽全力。”
老夫子闻言,点点头,又摇头,“也不全是,还有……”
想了想,他到底没说出口,还太小了,过早让他接触未必是件好事。
再缓缓吧!
总归这么多年也都过来了。
他不是等不得。
“这里没有旁人,你与我说说,当年你娘可有留下其他话?”
江明轩眼睫轻颤,“娘她……让我永远不要信任江家,若有机会就带着阿姐离开。”
最好隐姓埋名平平安安过一生。
可他没有说出这句话,他的心中好似有团火,他想看着它在这朝堂,在这天下漫延开来。
老夫子听着他的话,一时有些唏嘘难过。
这是受了多少苦,才会如此怨恨江家。
想到这里,他也无意再说下去,挥挥手让他离开。
江明轩起身又行了一礼,这才退下。
在他离开后,掌柜的也过来了,换过茶,叹息道:“夫子,莫伤了身。”
老夫子按了按发红的眼眶,吐出心口的郁气。
声音微哑:“阿禄,替我给辽东那边去封信,找找他们的下落。”
掌柜的惊讶,“夫子是说林家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