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顾渊摇头,“辽人必定也知回去一路凶险,在大兴境内无碍,过了大兴便不能再保证了。”
说着,他随手折了支花,用花茎在石桌上画了三处地方。
“边境有三处,雁门山,大茂山,白沟一带,白沟最东,北接幽云十六洲,且一马平川,他们若要回辽走这条路最安全。”
因为没有可埋伏的地方,相较于其他两处,安全许多。
江善善明白了,意思是他们不能在境内动手,但是可以等他们出了边境再动手。
想到这里,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出发,带上我。”
她的目的毫不掩饰。
耶律尔竟敢在赌坊对她出手,就要有被她报复的觉悟。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颗宽容的心。
有仇是会记一辈子的!
“不急,还要做些布置,届时我们抄近路拦截就好。”
布置?
江善善想了想,暂时没有多问。
不久,厅堂那头传了话,让他们回去一道用饭。
李氏面容带着喜光,看样子是与老夫子谈的不错。
再看后者,却是淡淡的与平日里似乎并无两样。
但,那份婚书却是被他妥善地收了起来。
于李氏而言,这也许是件喜事,但于老夫子而言,更多的是一腔难言的复杂。
姐弟二人幼年失恃,如今生父也不闻不问,只他一个年迈的师长为之操持。
实在教人心酸。
但更多的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