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当然知道,但还是要感谢他。
突地,她听他问起,“江家上回递来的请帖可是阿姐房里?”
“是,姑娘原是没打算过去,也没回。”
“拿来给我。”
“啊?”
江明轩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桃红缩了缩脖子,只好应下。
唯一能让他乖乖听话的人现下不在,也不知这回他又要做什么。
这厢,水榭里头,两人打开了话匣子后,便将这些年来所经历的都事无巨细地告知。
得知当年逃脱的人还有沈旬,并且这些年一直暗中发展势力,等着报仇,老夫子一时心中又酸又堵。
“苦了你们了。”他握住魏泽的臂膀,千言万语,都包含在这一句话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夫子,除了红雨外,还有一件事,您一定要知道。”
“何事?”
魏泽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只见老夫子登时激动地抓着他:“当真,他、他们当真……”
魏泽肯定地点头,“此事,是夫人亲口所说,亦是公子临终时交代过的。”
难怪,难怪,上天终究没有绝了薛家啊!
老夫子欣喜,却又惋惜,“他既知晓,为何还要赴死,远远逃了不好吗?”
“公子觉得对不起那些受薛家牵连之人,您知道的,就连林家都覆灭了。”
老夫子闻言,又想到另一个爱徒,满脸橫泪。
原来当初薛晏入狱后,朝廷虽斩了薛家几百口,却并未杀了他。
且后来还让他们亲卫军找到了机会将人救出去,只是在出城后,由于官兵追捕不休,为了给他们断后,独身引开那些人,从一处断崖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