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轩眼睫微垂,只轻声道:“学生明白!”
老夫子叹了口气。
没过两日,一辆低调的马车出了城,一路东去。
走了一日一夜后,在离山崖不远处的林子里停下。
江明轩扶着老夫子下车,他手中还提着些祭拜用的东西,颤颤巍巍地看着这四处荒凉之地。
魏泽也不知何时来的,只见他现身后,领着他们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终于在走到一处鼓包似的小山坡前停住,魏泽没有回头,道:“这便是了。”
荒山野岭,孤坟无名。
老夫子心中更觉凄凉哀痛。
他立在坟前,眼中含泪,只觉得可笑。
“曾御敌几十万,出生入死守卫边境,死后却落到这般下场,老天不开眼,不开眼呐!”
魏泽死死地咬着牙,撇过脸去。
“明轩,跪下!”老夫子出声道。
江明轩正在猜测孤坟的主人,就听自家夫子让他跪下,犹豫了一瞬,他到底还是跪在了孤坟前。
“你要记住今日所看到的一切。”老夫子转头,一手扣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地盯着他,“记住,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江明轩一怔,来不及顾虑自己被捏痛的肩膀,只觉得今日这事,似乎与他有着什么联系。
让得他频频深思。
这种情况,直到拜祭完孤坟后,来到一处村子,仍旧存在。
魏泽将他们带进村子,又来到自家的门前。
里头,沈旬早已按耐不住,整整齐齐地穿着那身粗布衣裳等候着。
即便病弱,也不顾旁人阻拦,强撑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