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太后说的话你可有听到?”
祁公公一愣,慌忙跪地。
“奴才未曾听到。”
皇上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九王和洛九黎离开长春宫后,太后说,九王目无尊长,目无律法,今日敢把哀家赐给的人以这种方式送回宫里,让哀家难堪,难保明日不会对皇上有戒心。”
跪在地上的祁公公一听这话,心尖儿都颤了又颤。
“皇上,奴才孑然一身,不懂什么尊长,律法,只知道皇上就是天,皇上让奴才往东,奴才绝不敢往西,奴才——”
“好啦,好啦!朕知道你忠心耿耿。”
也知道他是为了明哲保身。
皇上缓步走到椅子边坐下。
“朕与九王兄弟多年,他什么性子朕一清二楚。”
“生在皇室,却未长在皇室,虽然因为司天台监掌断言是早夭之像,养成了天生冷漠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但皇室中兄弟阋墙这些肮脏事,他却从未做过。”
“此前大司马说他有谋权篡位的野心,朕听了心里虽有些忌惮,但边疆大稳后,他上交兵符时,眼都不眨一下,转眼便离开了京城。”
“朕事后用虎符试探他,你猜他怎么做,怎么说的?”
皇上目光看向那暗香浮动的龙游梅花儿,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那虎符在他手里就像是烫手的山芋,被他毫不犹豫的扔了回来,就这样的性子,哪像个野心勃勃之人?”
“何况,有野心的人行事能像他这么无所顾忌,把京城所有权贵都得罪了个遍?”
皇帝自顾自的说着,可是苦了跪在地上祁公公。
皇上今日和他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何意?
是因为太后的话,让皇上心里有了不安?还皇上由始至终没有被外界任何人任何事困扰,始终对九王信任有加?
今日这话,皇上有没有让他故意转述给九王爷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