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黎淡淡的冷笑了一下。
“江峰年隶属兵部,整个兵部,或者说整个京城,整个朝堂,谁官职身份最大?”
二人对视,谁也没说话。
半响,萧溟玄才道。
“这个案子,表面上查清楚了,实则需得到有关于他确凿的证据,才算是大功告成。”
二人彼此都明白,萧溟玄口中的‘他’是谁。
洛九黎点头。
“其实查案子容易,难的是拿到证据。”
“皇上那儿怎么说?”
萧溟道:
“皇上只说,江峰年死有余辜,汕县李家,谢家以及凡是牵涉其中的官商,全部围剿,就地处决,至于那些人搜刮的金银,不日就会抵京。”
“之前,被恤银贪墨案波及的兵将,上报名册,就用这些钱下发,补偿。”
说到这里,洛九黎眉心微拧。
“他到底有多大能量竟然让皇上都避其锋芒?王爷的人都查出了证据,可皇上的人,一波一波的出去,难道没有查到证据吗?”
“我不信,要是真的没有证据,皇上为何要把恤银贪墨案摆到明面上来,难道仅仅是为了敲山震虎?警告他不要肆意妄为?”
“可这有什么用?要我说,就该把那老匹夫抓了,一顿严刑拷打,我就不信他不招。”
萧溟玄看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别气了,朝堂上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
洛九黎撇嘴。
“什么打算,对敌人的忍让,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人性最大的恶,就是在自己最小的权利范围内,最大限度的为难别人,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