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带来了一副碑帖,想必,钱安路会感兴趣。”
洛九黎笑笑没说话。
莫寒监视了一夜,却一无所获,难道,是他们怀疑错了人?还是查案的方向错了,亦或是,钱安路察觉到了什么。
而此时,书院山长的房门外。
一群少年扒着门缝争相往里窥探,不远处,一儒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抱着两本书正走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大喝一声。
少年们一听到身后的声音,扑通扑通摔了一地。
“钱,钱直学。”
有少年怕被直学责罚,顾不上喊疼,爬起来揉着屁股,倒是没敢撒腿跑。
而被少年们称为钱直学的中年男子,正是此行萧溟玄和洛九黎要找的人,钱安路。
钱安路走到这群少年跟前,犀利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大好的光阴不去读书,竟学那宵小之辈偷听墙根,还竟然偷听到了山长的屋门外,简直有辱斯文。”
“罚!罚你们每人抄二十遍《仪礼》,散学前交上来,完不成的别管你是皇亲贵胄还是富家子弟,全部让父母来见我。”
少年们一听,齐刷刷垮下脸。
如若真完不成,叫来父母,别说在学院里丢人,就是在家族里恐怕都抬不起偷来。
一群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如出巢的燕子一样一窝蜂的把钱安路团团围住。
“钱直学,我们就是好奇山长和杜师兄,洛师兄的学术讨论。”
“钱直学我们错了,我们以后改。”
“钱直学能不能不叫父母。”
“钱直学二十遍《仪礼》太多了,能不能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