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辱了别人妻,那我就找人辱了他的女儿,也让他感受一下那摧心剖肝的疼痛。”
钱安路平静的嗓音就像在述说别人的事情,可洛九黎还是能从他的语调中听出那不可抑的仇怨。
“胡冰玉被侮,是你做的?”
洛九黎真没想到,宫里抓了那么多日子的‘山匪’,幕后之人竟然是南麓书院的直学。
谁会想到,没有人会想到。
钱安路淡笑着没说话。
既然认罪,那就把所有罪都认个干干净净。
“司马府其他人的事,本王没兴趣听,本王问你。”
“你没有武功,又是如何进入司马府把这封悔过书放在书房的?又是如何杀了武艺高强身为禁军统领的胡弘治?你的背后之人又是谁?”
萧溟玄脸色未有动容,很冷静的一连提出三个疑问。
钱安路低头轻笑,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
“王爷,这江湖上杀手何其多,只要给钱,别说是杀禁军统领,就是王爷,也不是不可能。”
“大胆,王爷跟前也敢胡言乱语,我看你是找死。”
莫寒没想到,钱安路如此胆大妄为,竟然非议主子生死。
“找死吗?”
钱安路冷冷一笑。
“其实我早就该死了,只是这么多年,仇人未死,我怎敢先死,如今,大仇得报,心事已了。”
话音未落,钱安路嘴角便溢出了黑红的血液。
洛九黎被这变故吓了一跳。
萧溟玄把她护在身后,冲着莫寒挥了下手。
莫寒一把攥住钱安路的两颊,只见大股大股的黑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