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支持约翰内森教授,没有弄清楚原因,贸然返航,无疑于拿史蒂文的命在赌博。”尤金补充一句,语气很重。
其他专家也非常赞同两位教授的话,不管是心脏还是颅内疾病,必须弄清楚原因,评估返航的风险。
“我们的意见现在很统一,必须进一步检查,弄清楚原因,排除一些致命性疾病。”科林斯总结。
约翰内森很直接:“没错,必须完成脑血管造影,进行颅内ct或mri检查不现实,但是只要有脑血管造影,我起码能够进行基本的风险评估。”
“我们的药箱里没有碘造影剂,空间站的简易x光机也无法信任数字减影血管造影。”科林斯对国际空间站美国舱的药箱了如指掌。
他看向那位医疗组的俄罗斯医生,俄罗斯医生也表示爱莫能助:“很遗憾,我们虽然有18个药箱,但是也没有碘造影剂。”
俄罗斯人将一个最新的药品手册送过去,科林斯翻开。
早在50年前,人类第一次进军太空,宇航员就有带着药箱上太空的习惯,但是这个小小的药箱该装些什么,那时并不成熟。
随着航天飞行次数的增加和航天医学知识的进步,这份药品清单越来越成熟。
国际空间站为了应付航天员的健康意外,储备的药品种类相当多,医疗组依据在空间站驻留时可能出现的损伤和疾病清单,编写了一份药品名称表。
除了药物,空间站还有一些医疗仪器:小型心电图测量仪、脉搏测量仪、血压计、扩音听诊器,以及基本的心肺复苏设备。
往返空间站与地面的飞船,每两个月或三个月才飞行一次。
如果航天员有迫切需要的药物,此时药箱没有。
地面工作人员要按照可能需要药品的数量准备好,让飞船送上太空。
由于飞船载重的限制,运送药物要精挑细选,尽量挑选广谱成熟的药物。
国际空间站美国舱有9个药箱,却没有碘造影剂,因为没人会想到,在天上的航天员要进行血管造影检查。
科林斯揉了揉太阳穴:“如果这样——我必须上报,这需要提前安排一次飞船发射,往上运送药品和仪器,另外,还是将苏珊送上去。”
科林斯决定,必须上报,这个问题已经不是医疗组可以解决,应该由航空航天局局长来决定。
航天员接受的医疗培训非常有限,都是基础的处理及急救,完成一次脑血管造影,必须由更专业的人来完成,这个人便是苏珊。
她不仅是航天员,还是一名外科医生,具备专业的医学素养,还能独立完成一些基本手术。
科林斯仰头,颈椎的酸痛,让他觉得头沉沉的:“大家还有什么意见,现在事态要升级,如果必须这么做?要安排一次专程的飞行,将苏珊和药物送上空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