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赌约,一局已分胜负,一局毫无悬念,这一局无疑便是胜负手,谁都输不起。
拔拔乌合看得额头见汗,不时用余光去瞟纥单骰,希望他还有保留的手段。
可是最先进入他耳鼓的是青弹的惨呼,以及幽明如人声的狂笑。
青弹的速度终于有所下降,破绽也越来越大,幽明的反击也因此变得更加具有威胁。终于在一次对抗中,幽明抓住机会在青弹的后腿上重重咬了一口。
后腿是前扑的发力腿,瘸腿的青弹嗷嗷怪叫,这次受伤,便是几近定局了。
“点到即止,如何?再打下去,恐怕又是生死之局。豢养白泽不易,何必死磕到底。”…
慕容白泽虽然目不能视,但显然对战局了然于胸。
之前他纵兽咬死拔拔乌合的蒲牢,一是为了先声夺人为己方挣些气势,二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查清那头蒲牢便是袭杀王长社故兽的真凶,一报还一报而已。
可是他心中尚有大局,明白这条鼠雀谷的控制权对于天宗的重要性。
白泽使的整体实力,不宜有太多折损,因此他也并不希望纥单骰的泽兽再有损伤,故而出面圆场。
哪知拔拔乌合竟不领情,反而赔笑道,“兽斗无情,胜负既生死,若是不打下去,怎么知道结果呢?”
这下轮到慕容白泽尴尬了,他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几次开了口,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能噤声旁听。
就在众人因二人对话分神的时候。
一团饵料贴着地面滚入了战团,无巧不巧地落在了青弹身边。
洞穴昏暗,这种小动作实在难以察觉。
庆云虽然微觉有些异样,但也没能立即看破。
直到青弹非常奇怪地原地转了个圈,他才恍然警觉,再要提醒,异变陡生。
那只青弹抖了抖鬃毛,立即恢复了精神。它瞪着一对血色双童,发出低沉的嘶吼,浑身肌肉暴涨,就连受伤的后腿也被绷得笔直,似乎丝毫没有痛感。
刘子约也感受到了青弹的变化。他还没有来得及下达任何指令,幽明便已经遭到了攻击。
幽明的状态保持得一直不错,反应也依旧灵敏,只是不知为何它的步法在青弹的速度面前忽然失灵。
利齿勐地扣住了幽明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