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剑宗有五,其一檀宗,历任掌门以檀君为号。
上一任檀君,便是庆师弟的父亲庆易寒。
十八年前庆师伯于平城行刺北魏幼帝拓跋宏和摄政的冯太后失败,
当时将他擒住的,乃是北魏内廷第一高手,同出本门的盖坤师叔。
庆师叔为了保全其他同谋的义士,力战至死。
本门因此案遭到株连,几乎覆灭。
幸亏我师父在魏帝身边隐藏多年,暗中保护陈道巨师叔逃往南齐,但也告诫他不要再传武功,不可再回魏土。
这大概就是陈师叔从未对你们吐露旧事的原因。
我檀宗一门因此在江湖匿迹十余年,也不曾再立檀君。
但是近些年来,那些暗中得到庇护的门人已经渐成羽翼。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门中也有再立新掌门之愿。
这次师父特意请陈师叔速去主持大局。
莫返魏土的约定,自然也就不再作数了。
庆师弟既然跟随师叔学剑,自然也可以一同前往。
今日我和庆师弟虽然只交换了一招,发觉师弟似乎并没有修习本门招式。
但其中剑意绵绵,气韵不凡,于剑道已有小成。
此次若能和门人多多切磋,想来前途不可限量。”
庆云听罢大喜,右手重重地拍在了陈文赞的肩上,“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陈叔以前从未提起过我父亲的事,这次若能见到宗门的人,可要好好聊聊。师姐,既是本门盛事,文赞兄和我们一起同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陈文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拿出一本卷册苦着脸说道,“父亲临走前让我一切听祖先生的。这本算经里的题目没有做完,并经由先生批阅,是万万不可以离家的。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如此忤逆,怕不得被他打断了腿?”
庆云撇撇嘴,勉强算是认可,随手拿起那算经翻了几页,只看得浑身毛发直立,“这,这都是什么鬼题?”于是抄起卷册拉着陈文赞就走。
“云弟,这是何意?”